【瓶邪】过客重拾（2）
吴邪在厨房接到解雨臣电话，说机票已经订好，下午一点半，问他什么时候去机场。
“我现在出门，先去你家吧。”
“好，那我现在回家。”
“不着急，我先去买点衣服。”
“我在家等你，先挂了。”
“嗯。”
挂电话后，吴邪面色沉静的继续刷碗，然后将刷完的餐具挨个放回去。擦手出厨房，在客厅站了两分钟，环视着这个他住了三年的公寓。电视还开着，里面正放着张起灵的一期访谈。
吴邪大致扫了眼，是一部悬疑片杀青后，为了跑宣传才上的。当时为了让他上这个访谈，自己可真是...止住思绪，吴邪轻轻敲了两下书房的门，里面没回应，他早已习惯，到现在反而并不在意了。
不见面也好，至少两个人可以少点尴尬，即便这种尴尬只是单向。
“小哥，我走了。”张起灵是圈里典型的工作狂，一看起来剧本便什么也顾不上，至于他能不能听见，这和吴邪已经没了关系。
半小时后，张起灵手机响了。不知为何，他这会一直看不进去，心绪不宁，却不知发生了什么。听到铃声后眉头浅蹙，扫了眼联系人还是接了起来。
“喂，哑巴。”熟悉的声音，张起灵停了两秒才想起来这是谁：黑瞎子。出道比自己早，拿影帝也比自己早，今年似乎准备转战后期当经纪人，拍完现在的这部不拍电影了。
“说。”张起灵现在没心思和他绕弯子。
“以后就是搭档了，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语气。”黑瞎子嘟囔了一声。
“我不记得我这几个月的行程里有你。”张起灵在工作时记忆力很好，比吴邪要好得多，再加上黑瞎子准备当经纪人，因而不看安排也知道，他这几个月和瞎子没交集。
“安排里当然没我了，不过得我帮你安排这些行程啊。”
“吴邪会负责。”
那边沉默了，正当张起灵想挂电话时，黑瞎子音调略带诡异的问了句：“吴邪没跟你说？”
“说什么。”此时张起灵不安的情绪逐渐加深。
“吴邪不再是你经纪人，我电影马上杀青，杀青之后我负责带你。吴邪现在也不在公司，至于是暂时休假还是辞职目前没有确定的消息。好我消息就这么多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说完，不给张起灵再次询问的时间，黑瞎子就迅速挂了电话。
电话被挂掉后，张起灵呆坐了三秒随后迅速起身。
客厅，没有；厨房，没有，卧室，没有...张起灵把不大的公寓翻看了三四遍，才真正相信这一事实。
吴邪真的走了。
直到铃声再次响起，他才想起来，手机，他还有手机，可以给吴邪打电话。
挂掉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，张起灵拨出那串熟悉到心头的数字。
“对不起，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...”冰冷的女声一点点打破他所有的希望。
张起灵瘫在沙发上，紧握着手机。
他突然发现，他和吴邪之间的所有联系，仅仅是同一间公寓和手机号码这脆弱的方式而已。一旦吴邪不回家不再主动联系他，他甚至不知道该找谁来问。
张起灵又找出黑瞎子的手机号拨回去，接通后便问道：“瞎子，你知不知道吴邪经常去哪里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吴邪平时和谁关系关系比较好？”
“哑巴。”黑瞎子不复以往的声调，严肃道：“你和吴邪在一起三年，不是三个月更不是三天，如果你连吴邪平日里经常去哪，或者和谁关系好都不知道，我劝你。”
“放手吧。”
“你工作起来就跟不要命一样。”
“这么久了，吴邪也累了。”
“你也该长大了。”
手机被再次挂断，嘟嘟声在这不大的客厅中显的尤为刺耳。
张起灵看着逐渐暗淡直至黑屏的手机。
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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