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染漓歌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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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[狐妖瓶×猫妖邪]一发完


雨镇的东街有家酒肆,老板娘是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小姑娘。镇上人不知其名,只道一声云娘。明明是芳华之龄,偏偏早已嫁为人妻。

云娘整日在酒肆之内忙碌,记账查账,与客人聊天,碰上街边的小乞丐,她也总会端份饭菜出去。有来觅食的猫猫狗狗在酒肆边徘徊,她也不恼,从厨房找出些剩饭喂给它们。

其中有一只白色奶猫,似是断奶没多久,挤在其中显的格外瘦弱。云娘起了恻隐之心,把这奶猫收在自己身边养着。

镇上人皆言云娘善良又漂亮,也不知道谁有这般好运,早早的把人娶回家当娘子。

直到有一天酒肆在午时末打烊,云娘怀抱着那只小奶猫,一个身材肥硕的男子在关门。正当他想锁门时,那人看了眼云娘,发现她还抱着那只奶猫,“云彩,怎么还带着这只猫?”

听到男子语,路过的镇上人才知道。原来,云娘叫云彩。

很符合她气质的一个名字。

“我怕它自己在家会饿,带在身边还放心些。”云彩摸了摸小奶猫的头,手感很舒服。

男子却不开心了,“咱俩都多久没单独出去玩过了,不能带它,绝对不能。”

云娘,不,云彩瞪了他一眼,“胖子,你和一只猫吃什么醋。”

关门的那男子叫王月半,熟悉的人都喊他胖子,也是这酒肆的真正老板。

“放心放心,这猫聪明的很,绝对饿不死。”胖子一手拎过云彩怀中的那只猫,“我和它说说。”

听言之,云彩也放手了,这只小奶猫很聪明,可以听懂人话,有来胖子的嘱咐,想来是饿不到的。

她也想和胖子单独出门玩。

见云彩同意了,胖子手下力道暗自加重了三分,拎着它就进了酒肆门快速移动到厨房。

把猫举到高处,似是手滑,奶猫自高空掉落,眼看着就要摔落地面,一个眨眼的功夫,猫不见了。只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叉着腰怒视胖子。

“胖子你安的什么心,要不是我变的快,肯定被你给摔死了,谁负责啊。”明明应是斥责的话语,在配上短胳膊短腿和这白嫩嫩的脸庞时,却无端生了消了气势。

“得了吧你,你又被云彩抱我还没找你算账,还敢给胖爷玩先发制人。”胖子大掌一挥,在吴邪的朝天揪上压了压。

“去去去,别压我头发,上次被小花给偷偷剪了,好不容易留起来的。”

“你咋不说你把他衣服全给烧了?”胖子翻了个朝天白眼,“我说天真,你这准备什么时候回去?都混我这多久了,成天霸占我家云彩。”

“说的好像我不在你就能天天蜜里调油一样。”天真,本名吴邪,猫妖一族的小少爷。胖子,本名王月半,千年何首乌成精。“我看家,你们去玩吧,记得早点回来啊。”

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把人拎进来的,这么简单就达成让胖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。吴邪主动留在家,让胖子有些担心,“天真,你这小身材,能够到灶台?我们回来之后不会看到一只被饿死的猫吧。”

“走吧您嘞,再不走天就黑了,大不了等我恢复了再吃饭。”吴邪伸出双手,硬是把这个二百斤的胖子推出了门。

胖子被一步步的推出去,还不忘了担心一家的厨房,“天真你要不还是别待厨房了,我真怕你给我烧了。”

“滚滚滚,要烧小爷也是先把你给烧了。”倘若现在吴邪是原型的话,胖子肯定对“炸毛”一次有着更深刻的理解。

“天真,别闹了,恢复了就回去吧。”胖子突然一本正经的道了句。

“你再不走我就变原型找你家云彩去了。”吴邪面无表情的看着胖子。

正巧此时门外传来云彩的声音,胖子急匆匆的窜出门。

听着门外锁门的声音,吴邪就知道,胖子他们走了。这才迈着小腿走出厨房,看着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板凳桌椅,临走之前云彩还特意擦了一遍。

酒肆内干净整洁,却也空荡,毫无人气。

坐在楼梯最底层的吴邪不禁嘲笑了下自己,明明是猫妖,偏偏想要什么人气。不行这想法太危险,不能要。万一这人气里混进来道士,现在的自己可不好脱身了。

想到自己现在的形态,吴邪长叹一声,“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啊啊啊啊!”

吴邪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,什么也没带便身上路。毫不意外,离家出走的路途中碰上一群道士。吴邪武力值虽说不错,但奈何寡不敌众,最后只能勉强逃走。

明明是弱冠之形,这一意外让他迅速缩水到四五岁的样子。所幸那地方离胖子在等雨镇不远,吴邪就凭着记忆去寻人...寻妖了。

纵然中途有些波折,吴邪最终还是和胖子成功相认,并成功抢了件胖子能遮掩妖气的宝贝,剩下的日子就悠哉悠哉的窝在酒肆里养伤了。

胖子和云彩走的这几天,吴邪在店里无所事事,整日除了睡还是睡。真被胖子说重了,他这小身板,确实够不到灶台。

要不是因为妖不吃人间物也可以或者,吴邪真怕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只能给自己收尸了。

许是忙碌卖萌了那么久终于得以休息,亦或是酒肆安静的环境适合他养伤,吴邪感觉他体内的伤势快好了,说不定可以很快恢复以前的样子。

第六天,胖子和云彩终于回来。

和他们一起随行的,还有另外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。

别人怎么看自己身边长相俊俏的小哥胖子不知道,他只知道天真不知道又躲哪去了。要不是回来的这几天,每天专门给他房间送的饭菜都被人动过,胖子差点以为吴邪走了。

酒肆生意虽说不错,但远达不到火爆的程度。自从那小哥到酒肆后,店里便日日爆满。以往来酒肆的绝大多数都是男子,只有少数行走江湖的侠女。反观现在,十之七八皆为女子,即便冠戴薄纱斗笠也遮不住容貌的年轻娇美。

这一切,都源于每日准时坐在大厅角落的那人。

见状,胖子甚是满意。平日男子太多,云彩很少有机会能和女子说上话。现在店内每到饭点,云彩总能语笑晏晏的与人说话放松心情。

云彩心情好了,胖子心情就更好了。

有人高兴了,自然有人在暗地里画小人发泄怒气。

自从那天吴邪见到张起灵后,他就每日都变换躲藏位置,为的就是不让张起灵发现自己。店内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,包括,胖子出卖小哥男色招徕女客来哄云彩开心的事。

更重要的是,张起灵居然没反抗。这让吴邪离家后本就蹭蹭往外冒的怒气更甚。

第一天:角落坐的那男人是谁?我不认识。

第二天:居然又下楼吃饭了?还坐原位?

第三天:小姐们都怎么了?这人不就长的帅了点?至于每天都在饭点看人?

第四天:男色误人。

第五天:都别看了,这男人我的,你们看了多不了什么。

第六天:还看!这我的人!多看一眼我都亏了!

第七天:张起灵,你大爷的——

暗中躲藏了七天,第七天时吴邪终于忍不住现身。伤势已经基本恢复,吴邪变回人形,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变出面镜子,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。

身着白衣,手持折扇,正如胖子所言,真可谓是“清新脱俗小郎君,出水芙蓉弱官人。”

吴邪刚在酒肆露面,还没来得及往那人位置上瞟一眼,就陷入一个熟悉的怀抱。

“吴邪,你终于肯现身了。”张起灵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清冷,微微加速的脉搏跳动却出卖了他此时最真实的心情。

吴邪愣愣的看着张起灵,最后蹦出来几个字,“成亲快乐。”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。

想当初他为什么逃出来?不就是因为吴家人背着他安排了一件亲事,第二天就要拜堂成亲。再他还没有彻底消化这一消息的时候,他又听下人嘴碎说起张家族长的亲事。

说张家族长对这门亲事有多看中多满意,人尽皆知不说,对于婚礼的各项流程必事事亲为。

吴邪脑中一冲,包袱也没收拾,当场离家出走。

事后一想,自己太冲动了。他和张起灵几百年的感情,从他还只是一只猫时就认识了张起灵。他能化形成人的第一天,他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。

距今已过四百多年。

四百年间,别说女性生物,连常出现在张起灵眼前的人,除了自己也就只有张海客那个家伙了。张海客身为张家管事者,需要定期向张起灵汇报张家的情况。

再说了,张海客早就成亲了。

张家族长张起灵在不认识的情况下和人拜堂成亲?这比“山无陵,江水为竭。冬雷震震,夏雨雪。天地合。”还要不可思议。

等吴邪冷静下来时,他就知道张起灵肯定不会成亲,除非成亲另一半是他。

即便心里知道,吴邪心中还是有股气,他不信张起灵事先不知道成亲的事。凭借张起灵的手腕,他不信张家有什么人敢瞒着他。

因而见面的第一句话,吴邪赌气的道了那句“成亲快乐”。

张起灵眼中笑意一闪而逝,却被吴邪捕捉到,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质问就听到张起灵道:“没成亲,他在成亲的前一天跑了。”

“那你还不去追。”吴邪抽出自己的双臂,挣脱张起灵的怀抱。

张起灵松开吴邪,只握住他的一只手,心念一动,两人身边就换了场景,到了吴邪的房间。

“这不是来追了。”张起灵再一次抱住正生闷气的吴邪,在他耳边道。

“什么?”吴邪突然有些理解无能。

“你跑了,我和谁成亲。”赫赫有名的张家族长竟也有一种叫做委屈的小情绪。

吴邪双手不自觉的抓紧张起灵的胳膊,他紧张时就总会下意识的这么做。

“那是我们的婚礼,没想到你误会了,成亲前夕跑了。”

“你不早说!”想想自己知道两个人都要成亲之后干的傻事,现在只想自己砍了自己的一条尾巴赎罪。

“本来我是想给你个惊喜。”张起灵长叹一口气,蹭了蹭吴邪的脸颊。

“我还以为...”

“除了你,我怎么可能娶别人。”

“小哥...”

“不过你这逃婚确实有不小的影响。”张起灵面上罕见的染上几丝愁容。

“是不是我逃婚那些宾客找事?说都有谁,我一个个教训回去!”

“这算什么事。”张起灵摇摇头,“那天是近二百年来最适合成亲的日子,下一次再遇到,还得等一百八十多年。”

吴邪长嚎一声,“小哥,我真的错了。”

一条尾巴不够,还是砍三条吧。

“吴邪。”

“小哥,你说,我听着。”知错就怂的吴邪现在乖巧的真如奶猫邪。

“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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